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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转)《冻结的希望》:看似多疯狂,爱就多深重!
发布时间:2020-09-21 14:45:39 作者:

如果可以复活你最爱的人,你救不救?

曾经,破亿重映老片:《星际穿越》,当中有这样一幕,宇航员在太空舱的“水箱”中沉睡了几十年被唤醒,世界天翻地覆。可是发现没有?大多数人记住的并不是恢弘的科幻,而是穿梭在时间刻度中,生生不息的脉络和悲怆的余味。末日背景下,诺兰只用寥寥几笔便勾勒出无尽的绝望。而今天我们要说的是,人类百年后的“死而复生”,或许正在上演……

《冻结的希望》(2020)

B站出品,影片荣获2019HOTDOCS纪录片大奖,中国(广州)国际纪录片优秀中外联合制作纪录片大奖。2015年开始跟拍,4年制作完成。没有剧本,没有演员,没有彩排,每一帧都是深入宇宙的「禁区」蹲守出来的苦难。何为「禁区」?当上帝为一个家庭按下暂停键,三尺斗室之内,动魄惊心。

犹豫了很多次,要不要聊它。没错,它太费泪水。过去半年的时间,让每个人都不得不停下来重新思考:死亡这件事。所以,还是想说,也一定要说。

泰国的一个普通家庭,在短短几天内引起轰动。“天哪,你冷冻了她的身体?!”“2岁的小孩竟然做了12次手术?!”“你们是不想让她的灵魂安息吗?”媒体的质疑,大众的指责如洪水猛兽,屏幕上努力保持微笑的父亲,精疲力尽。嘴里不忘重复:“我们全心全意地爱着她。”

 

发生了什么?想象一下,如果看到一个2岁的孩子,在镜头里欢脱,我们可能想到的是:有一位大她12岁的哥哥,还没等到出生就为她做摇床;有一位科学家母亲,常常用相机记录幸福;有一位医疗工程博士父亲,为她准备了两条一模一样的公主裙, 一件周岁时穿,一件3岁生日那天穿。

 我们不会想到的是:爱因兹并没能等到3岁的生日。“我在开车,发现她已经没有了呼吸。”4月19号那天,爱因兹被紧急送到医院,躺在放射仪器上一遍又一遍地过,直到医生宣判:成室管膜细胞瘤,凡得此病,无一幸存。陷入昏迷后,爱因兹做了10次手术,12次化疗,20次放疗,无数次醒来又昏睡,就像无数次复活又死去。

 

“醒来的时候,爱因兹总是面带微笑。”这个小小的生命,在担心家人为她掉眼泪。作为家庭的一员,说她懂事吗?可她明明刚过2岁。那么,作为癌症患者,说她不幸吗?可她脸上的笑容又如此幸福。

看得出,影片在设置两组不同的命运节奏,一组希望,一组绝望;但现实中,希望与绝望,真的是一刀两断的分离吗?

 并不是。

“在女儿生病的100天里,父亲日以继夜呆在实验室研究最新的技术和治疗手段。”父亲萨哈.托恩总是不服输,总觉得还有希望。“如果医生找不到药物,找不到治疗方法,人类该如何做?”这时候,他想到了“人体冷冻技术”,将爱因兹的身体放置低温中冷冻保存,等待苏醒的希望。所有家庭成员听到这个荒诞言论,都觉得萨哈.托恩疯了。“人已经走了,我们这样做的意义何在?”可是仔细看,当镜头开始拉回到父亲,你看到了什么?

尘满面,鬓如霜。在爱面前,哪有俗世的理智可言?”大家都说,是我们不愿意放手,我不知道我们如何能释怀,想要释怀应该是自己情愿那样做,而非被迫忘记。”全家人终于下定决心:让年仅2岁的爱因兹,成为世界上年纪最小的“冷冻人”。

爱因兹的身体被安放在美国亚利桑那州研究院内,父亲将爱因兹生前的照片贴在金属外壁,擦去泪痕。哭泣,是因为失去了宝贵的东西,祷告,是相信希望。

镜头前,日夜交替,万物照旧唱响生命之歌,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一个孩子的离去,而多一分悲怆,适当的时侯,它会跳出来为你再上一课:不要温和地,走入那良夜。爱因兹“冷冻事件”,终于还是被暴露在阳光底下。

家门口被记者围堵得水泄不通,各大新闻头条并不打算放过这个值得赚钱的消息。主持人尖锐发问:“你不认为这样做是违背命运,违背因果的吗?在佛教中,你们是在囚禁她,毒害她的灵魂!”母亲和哥哥坐在台下,台上的父亲独当一面:“从细胞层面来讲,她还活着。如果我做这些,仅仅是为了能够见到她,那太自私。如果,你是想给自己孩子希望,那就要给她活着的机会。你相信她还活着吗?“

看似在回答问题,却像是反问自己。一次人体冷冻事件,一片哀婉之情,一轮愤怒的舆论声讨。在热搜平息之后,一切会自动归位吗?我们不敢想象。媒体将愤怒和感动拉扯到最大,没有一个人意识到:这个家庭,正在经历什么。


有人说:人与人之间注定孤独。哪怕一个人在早已卷进惊涛骇浪了,周遭的“他人”,只是若无其事。自始至终,父亲都确信女儿的灵魂还在身边。“我不觉得我有能力禁锢她的灵魂。”他说。画面中,金鱼行走在黑暗的水下。最初是金鱼冷冻实验给了他们“死而复生”的希望,而今天在这个家庭,谁又在给他们生的希望?

 

影片中有一个细节,父亲两次为哥哥理发。第一次,是哥哥决定出家。“今天我要出家了,我不知道自己会出家多久。”哥哥希望通过修行,能给来世的妹妹带去守护。他双手合十,接受洗礼,进行剃度。父亲接过剪刀,剪下哥哥一缕头发。第二次,是一年后哥哥决定前往美国,请教一位天才科学家关于“大脑复生”的技术,临行前,父亲细细剪短他的头发,轻声叮咛:“你觉得这次旅行有什么意义?你会问他些什么呢?爸爸不会为你准备好问题,这是你自己的责任。”

短短几分钟的时间,好像走了一生那么长。在这个家庭,离别,成了生的希望。“他把他的夙愿传递给我,现在这也变成了我的梦想。”这一幕,与《星际穿越》惊人得相似。电影中,墨菲几十年如一日推演公式。在布兰德教授弥留之际说出了这句话:“我会完成你开始的事业。”发现没有?在人类最宏大的命题“死亡”面前,背后积累了世代人的愿望。可是,到底何为死亡?曾经,四万多人打出 9.3分的《寻梦环游记》,狠超神作《疯狂动物城》,它凭什么?或许是它宣告了一个震惊世界的“消息”: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,遗忘才是。即使是鬼,也会消亡。电影最后,男孩为即将离世的曾外祖母Coco唱起她父亲的歌:

“请记住我,说再见是不得已。请记住我,不要为此哭泣。请记住我,原谅我要去远方。虽然我不在你身边,你在我心里面。”未知与已知形成互文,命运的独特魅力在时空中出现。我们回避死亡,又不得不靠近死亡,这其中纠葛的绵密情感,就是回忆本身。

那么,影片中这场救赎结果如何?爱因兹真的复苏了吗?留个悬念。但我们能够得知的是:在这个世界上,甚至在中国,爱因兹并不是唯一一个“冷冻人”。2015年,科幻小说《三体》编审,重庆女作家杜虹成为中国首位“人体冷冻人”,并期待50年后的科技能够复活。如今,她的大脑已经存放于美国专门从事人体冷冻研究的科研机构——美国阿尔科生命延续基金会。

 

随后,展文莲、刘爱慧等人陆续在中国的人体冷冻机构(山东银丰生命科学研究院)接受人体冷冻实验的公开案例,共赴这场“死而复生”的未解之谜。

或许未来的某一天,科技会成为生的希望,相信科技是因为:我们试图将人间变成天堂。再回头看, 如果今天这个话题,我们只是在谈:我该不该留住你,或你该不该记得我,那么,它将会变成很可惜,很可惜的事情。今天我们在谈的,是在你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,可以为这个世界留下什么?

父亲萨哈.托恩在结尾说了这样一段话:“我们有耐心,我们可以再等一千年,只要它能够为更多人带来生之希望。”他们为各种科学机构提供资金,持续研究大脑保存技术和人体复活技术。父亲没有放弃,母亲没有放弃,哥哥也没有放弃,不是为了爱因兹,而是为了所有等待重新降临的星星。

 

《蝙蝠侠:黑暗骑士》中白骑士曾说:“Because sometimes the truth is not good enough.”因为有时候,真相还不够好。 当真相与未来科技被安放在天平的两侧,同时为世界书写全新的命题时,我们会做何选择?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:爱足以跨越任何维度,生生不息。


有时能治愈,常常去帮助,总是去安慰。

 《冻结的希望》纪录片,在B站大陆独播(Netflix全球同步播出)我们一起,把光明捧在手中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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